“一比一置换生命吗……不愧是时间系的【规则】。”样貌单薄的俄罗斯青年捧着热茶, 微笑感慨, “或者说,不愧是【被世界选中】的宠儿。”
“宠儿这种说法太冒犯了。”比水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,“无论获得了多强的能力, 得到了多大的利益。作为被居高临下选择的一方, 大都是可悲的。”
“流君这么认为吗?”陀思笑吟吟地伸手动了动面前的棋盘,“德累斯顿小姐明明很善解人意,本质上作为被赠予的一方,流君也还是心有怨怼吗?”
‘善解人意’……亏你说得出口。
比水流收束手指,缓缓绷紧的手腕被医用束缚带限制, 摩擦出些微刺痛感:“本质上, 王权者都是德累斯顿石板的附赠品。”
百余年来,最强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也好, 更迭最多、也最弱的无色之王也罢, 历代王权者都被这种看似慷慨的‘赠予’限制在东京范围内——说是囚禁也不为过。
如果说自由是力量的代价, 凡事有失必有得;那么德累斯顿毫无征兆、毫无规律的王权者选择, 难道就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慈悲吗?
选择守护日本近百年的国常路大觉作为黄金之王, 选择带来了陨落灾难的迦具都玄示作为赤王, 还救起了在陨落中失去生命的比水流作为新任绿之王。
归根结底,神明哪有什么慈悲。
只不过是在玩弄棋盘、寻找乐趣。
俄罗斯青年的声音通过耳机有些失真:“所以,流君要成为神明吗?”
“不。”比水流猛地攥紧拳头, 右臂缭绕着一层莹绿色的光芒, 悍然崩开了结实牢固的束缚带, “我选择把神明拖下王位,让他成为众生的一员。
“与他的棋子一同,经历被选择的痛苦。”
陀思慢悠悠地放下茶杯,再移动一枚棋子:“啊啊,流君是武斗派的复仇者呢。我大概是那种,希望成为【神明】的谋略者……按照日本的说法,我应该祝流君——‘武运昌隆’?”
比水流无情拒绝:“不必了。来自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祝福,感觉是诅咒。”
“太过分了,流君。”徒手杀熊的俄罗斯青年没生气,甚至还慢吞吞地在电话里笑出声来,“就目前来说,我们也算盟友。”
屏幕的某个角落开始闪烁通讯信号,比水流没有再跟居心不良写在脸上的盟友继续闲聊,径自关闭了来自俄罗斯的、闲得无聊彼此试探的通讯,接通了来自御芍神紫的通讯。
“……喂……流!听得见吗……喂喂……”远在北海道的绿王盟臣似乎在风暴中拼命喊话,在呼啸的风声中,把平素近乎苛刻的优雅丢得一干二净,“喂——流——!”
“不要喊了。”比水流太阳穴隐隐发疼,但碍于直系盟臣的凋敝,只能像老父亲一样含泪把他原谅,“我记得我说过,你的任务非常特殊,在情况稳定下来前,不要联系任何人。”
陀思妥耶夫斯对于信息网络的入侵几乎是指数增长,他们当初就是因为一时的疏忽,差点被这个猎熊的孱弱俄罗斯人抄掉了作为根基的服务器。
“——出事了——流——出事了喂——”御芍神紫的声音中疲惫带着一点心酸,“北海道出大事了——谁都好赶紧帮忙拦一拦——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我一个人真的——”
比水流扶额:“说重点。”
“重点是——我的‘任务’——那个人突然就成王了——!”御芍神紫大概是在应对什么人的攻击,应答方面显得左支右绌,“说好【规则】不入世呢?!喂光头那个!别挡了我认识你!”
“……?”等等。你说的‘成王’,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‘成王’吧?比水流顿了顿,有种不妙的感觉逐渐升起,“能说得详细一点吗?”
“人已经在你手里了!二打一太过分了!”御芍神紫处理愤怒地喊了两声,转头应答的语气离自闭只有一步之遥,“好了,都到这种时候了,就接受事实吧,流。
“——织田作之助,成王了。”
港黑大楼。物法双重意义封闭状态下的首领办公室内。
安然等死的两人一个性,已经闲到开始翻找爱丽丝的零食存活了。
“林太郎!林太郎不要再找了!”爱丽丝恨铁不成地大喊着主体的名字,“怎样都好,倒是想想办法啊!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哦!不要啦!”
“不要生气嘛爱丽丝,”森鸥外从抽屉里翻出一罐金平糖,塞给自家小姑娘权做安抚,“现在的状况,织田桑是拿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全阵容来拖延救援。
“虽然我们全力迎战,未必没有胜算,但是损失也要考虑在内啊。”
尽管港黑已经能震慑住大部分的周边势力,但是输在根基太浅,以及上下并没有完全一心。如果全力迎战,所带来的损失难以想象,那么多年的根基必将毁于一旦。
“森先生果然是为港黑付出一切的男人啊。”织田咲从矮柜里钻出来,看了看手腕上的属于时间的‘汇率’变化,继续道,“太宰先生没有骗人。”
“是那孩子对我的评价吗?”森鸥外早就脱掉了气势一百分的风衣外套,像个和邻居孩子相处的普通中年管理层,施施然坐在地毯上,“还真是准确到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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