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一那绝美的脸颊上忽然浮现一抹歉意，“我先和你挑明一件事，我调查过你，你的档案我都看过了，包括你这些年来都发生过什么事，我基本上也都知道。若是你感到介意的话，我只能说声很抱歉。”
沈清佑轻轻一笑，“没关系的秦老师，毕竟姜穗是您的学生。您因为她而调查我，这很正常。”
秦念一却是出人意料的摇摇头，“这只是其中一点原因，我自己对你也很好奇。”
沈清佑眉毛微挑，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，往往爱情都是从好奇开始的。
“不知秦老师好奇什么？”
“昨天你说熊柏豪同意了让熊达向姜穗和元赐道歉，当时我挺惊讶的，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。不过在看到你的资料后，我想我明白了。”
沈清佑试探着问：“敢问您明白什么了？”
秦念一坐起身子，微微一笑：“昨天打架时的你、与熊院长商谈时的你，其实都不是你吧？”
沈清佑笑笑，“秦老师厉害，没想到竟被您看出来了。当时的确不是我，而是我的其他次人格。”
“其实我也是在看完你的资料后才想到这些的，因为你前后的气质变化太大了，根本不像是一个人。”
“或许秦老师会感觉我的次人格出现的时间很巧，您应该也知道，我患有的多重人格障碍比较奇怪。我的次人格可以共享我的记忆，而我却无法共享他们的记忆。我想其他人格有可能时刻知道我在干什么，当时他们应该是见到情况紧急，所以才出现夺取了我的身体控制权吧。
而且……昨天袁麟出现时，我试着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，没想到最后还真成功了，然后我突然就和其他人格的记忆互通了。”
“互通了？”秦念一有些惊讶，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看过医生了么？”
沈清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：“看过了，医生说这是好的现象，有可能是人格融合的前兆。”
秦念一美眸闪亮，“这是好事，祝你能早日康复。”
沈清佑微微一笑：“谢谢秦老师。”
秦念一沉吟了一下，又问道：“我还有一个问题，这可能涉及到你的隐私。如果你介意的话，可以不回答。”
她的尊重，让沈清佑有些感动。
其实以两人的身份差距，秦念一根本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，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了，而且他还必须如实回答。
欺瞒武帝，虽然后果不像古时候欺瞒皇帝那般严重，但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秦老师您请问。”
“一般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人，有许多都是在童年受到过什么刺激，才会分裂出其他次人格来保护自己。不过你的病历中，还有我对你的调查结果显示，你的童年虽然不算幸福，但也没有遭受过什么刺激。所以我很好奇，你童年时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吗？”
沈清佑有些诧异，“秦老师您为什么会好奇这个？”
秦念一愣了一下，突然反应过来。
‘对啊，我为什么会好奇这个？’
她看着沈清佑，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异样，就很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。似乎……是在担忧？还有些心疼？
而后，她强压下这些古怪的感觉，随便找了个借口：“我只是对多重人格障碍这个病症比较好奇。而且你不是和姜穗说过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吗，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心理医生。”
沈清佑皱了皱眉头，心想秦念一这是在帮姜穗巩固人际关系吗？想让自己把情记到姜穗头上？
可是……
没必要啊！
如果换做是元赐的话，这事儿还说的过去。但他只是个一品根骨，对姜穗这个九品根骨的超级天才来说，他以后不但帮不上忙，反而还很有可能会成为拖累。
按道理说，秦念一身为姜穗的师父，为了徒弟着想，让自己和姜穗划清界限才是正常的事。甚至他进入秦念一家大门前，都为此做好了准备。
没时间去细想，他微笑道：“谢谢秦老师的好意了，不过真不用麻烦，我现在这个医生就挺好的。”
其实这会儿他心里是有些慌的，毕竟他刚刚所说的记忆互通的事，本来就是半真半假。他可不敢让秦念一给自己找医生，万一被人戳穿了咋办？
而且他不愿承秦念一的情，他真正想要的，是和对方平等相处。
以秦念一目前的地位，这个世界上能与之平等相处的人还真的不多，也就那么几十个。
他有这个念头无疑是在痴人说梦。可不知是有了外挂以后，导致他自信爆棚，亦或是其他原因。在昨天见到秦念一之后，他心中就起了这样的念头，且异常强烈！
顿了顿，他又道：“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患上多重人格的，而且我的童年真的没有受过什么刺激，这些人格从我六岁记事起便存在了。”
秦念一轻轻嗯了一声，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，转而说道：“你昨天打架的视频我已经看过了，袁麟的身手很厉害，那些格斗技巧是谁教他的？”
沈清佑挠挠头，不确定道：“秦老师，我虽然和其他次人格记忆互通了，但只拥有一部分的记忆，所以我也不清楚袁麟怎么会那么厉害。”
一部分……
秦念一陷入了沉思，美眸流露着好奇。因为袁麟的身手，可是连她都感到震惊的！
虽然袁麟与熊达几人打斗的那个视频，是前者对后者单方面的施暴。但身为武帝，她还是能从中看出许多东西的。袁麟的招数，全是杀伐之招，每一招都无比狠辣果断，甚至身体都形成了自然反应。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，根本不可能练成这样。
‘是以泽教的袁麟么？’
‘路数倒是有些相像，不过袁麟好像比以泽更加熟练……’
她心生疑惑，不过没有去苦思冥想。
看了看眼前的沈清佑，她忍不住感叹道：“不过我还真没想到，你竟然是以泽的弟弟。”
沈清佑一愣，而后他……
惊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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