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烟接过玉瓶,对于这些东西的判断是开店最基本的技能,然而,她毕竟不是专业的。
她向后台传音过去,不久过后,一位老者从侧门进来。
老者身着金边花纹锦袍,腰间系着一个玉制葫芦,一头花白的头发,却看着很是精神。
一入场便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,似乎是个炼丹师。
这个老头不普通!
齐百川暗想,即便走万宝阁实力再大,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配一个炼丹师,更何况,这种犄角旮旯。
看来这里是有蹊跷,不过他觉得最好是不要深究。
管他们要在此干什么,做完这场交易,便是海阔天空,谁也碍不到谁。
老者出来后变矗立在一旁不动,等待着少女的发话。他们似乎是上下级关系,这女的似乎是有来头!
“卫叔叔将此药水仔细鉴别一二,依我拙见,这似乎是某种具有精炼灵气效果的灵水。”
老者听此话语,便接过玉瓶。
“是的,小姐。”
果然不出齐百川所料,这老头一出场就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,甚至在看向他时,他不由得会心悸。
齐百川估计这老者的修为起码是练气后期往上,甚至有可能是筑基期的修士。
见老子接过玉瓶,齐百川便补充道:“这是贫道外出历练,在一个废弃遗迹内发现的。
确实如尘烟姑娘猜测的那般效果,只是不知作价几何?”
他并没有说谎,这东西的效果确实是这样的,只不过隐瞒了,他并不知道这丹药是什么的事实。
这些话语并没有妨碍到老者的判断,老者依旧是我行我素,在用神识探查着。
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从进来到现在,老者一直没有改变过表情,现在他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。
只见他拿出银针,往玉瓶里面的药水沾了一下。
随后便运起法诀,银针突然大放光芒,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了。
老者见银针没有其他的反应,便伸出舌头,舔了一下银针。随后便闭起眼睛,仔细的思考着什么。
齐百川见如此情况,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,生怕打扰到老者,毕竟这人给他的威压太大了。
他想那银针应该是鉴定毒药的一种法器,老者事先用它来判断一二,要不然也不敢这么草率的入口。
“小姐,这药水有精炼灵力的作用不错。具有上佳的品质,只不过不知谁如此暴敛天物,将好好的一枚丹药如此糟蹋了。”
老者说罢突然看向齐百川,盯着他瞧了许久,见齐百川对此没有丝毫反应,便又如雕像般矗立在那里了。
齐百川被这个动作吓的一跳,他还以为这老者要动手了。
是的,他还是暴露了!
老者的这波暗示太过明显了,简直就是直白的说出来,老者已经看出来这是丹药化成溶液了,并且怀疑就是齐百川干的,骂他傻子呢!
齐百川觉得,他盯了那么久,不知道是在干什么。
或许是这丹药没有那么珍贵,又或许是老者觉得这点东西不至于自降身份,免得破了逼格。
他还是小瞧了天下众人,下次得吸取教训,这次只不过是东西并不是十分珍贵,如若下回不应该如此草率。
老者看向他应该有提点的意思在里面,毕竟这东西不至于让万宝阁破了规矩,放出气势来只是恐吓一下他,让他下次长个心眼!
明白了这一点的齐百川顿时放轻了紧绷的全身。
见此情况,尘烟出来打混道:“文道友真是好运道,既然东西不假,那么金刚剑便归阁下了。”
“先不急着结账,不知贵店有没有一些什么特殊的材料,鄙人有收集的癖好。”
“道友是第一次来这吧,竟不知此地的特产。
此地被称为骨域,传说中是上古凶兽的坟场,数成年了死去了不知道多少修士与荒兽。
它们死去后,骨头经过此地特殊力场加持,在时间的筛选下,留下来的都奇硬无比,其中不乏一些能够拿来炼器的精品。”
“哦?有此奇事,不知尘烟姑娘可让在下长长见识。”
“这有何不可,此物并不稀奇,来此的修士都是为此物而来,只要细心寻找便可找到一二,我们也是赚个添头。”
说罢她又吩咐侍女,稍等片刻将东西呈了上来的侍女便缓缓退去,老者见此情况也悄声退走。
只见摆在桌上的骨头已经不似原本的质地,金盈剔透,泛着玉石的光泽。
“这真是神奇!”
齐百川猜测这应该是那些生前强大的凶兽才能够形成的,这东西已玉质化,普通的骨头肯定早已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了。
“那就这此东西了!”
尘烟见此露出微笑,这小修士真是有趣。
.......
交易完的齐百川走在街道上,这次的老者给他提了个醒,一直以来都太自以为是了,总以为他人看不出自己的深浅。
齐百川只是想借机做个免费的鉴定而已,如若不成便再想办法凑灵石,不曾想老者把他看的透透的,连他在担心什么估计都猜的七八。
姜还是老的辣,这毕竟不是小说会出现那些修练了千百年的老怪物,还算计不过初出茅庐的小屁孩的情节。
他觉得下回这种事情不应该如此草率,一定得找信的过的人来!
修仙界如此危险,不是每次都能够碰到有气度的高人,齐百川觉得再怎么小心都不足道。
简单反思过后的齐百川径直向洞府而去。
......
万宝阁,秘室内。
“这修士如此怪异,我刚才见他在门口站立许久,店内的侍女一直没有上去迎接,似乎是遗忘了这人,便亲自去了。
不曾想竟有如此意外之喜,看来那门功法能够修成了。”
尘烟在齐百川走后不由感慨到。
“小姐,此修士应该有秘密,应该不只是他表现的太微宗外门修士而已。
他似乎是修练了某种功法,刚才就连老朽我都差点被其蒙蔽,初来时不经意,其气质仿佛有什么魔力,让人不想仔细打探。
老夫也是凝视了许久,才看清其模样,现在只过去一会,竟然开始遗忘!
莫非其有什么特殊的体质!”
老者听到其这么说,也是附和。
尘烟听此形容,感觉与自己所见不太一样,没有深究,便支开话题道:“谁知道呢。”
接着又说:“卫叔,关于那事....”
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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